叶嘉仪身上背负着原主这条命,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,自然要替原主报仇。
云瓷收回视线看向了傅玺:“还没问你的身份呢,是何人?”
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傅玺身上传来了一股子凛冽之极的寒气,饶是她也忍不住一哆嗦。
“你别多想,我只是想知道你能力范围内是多少,能不能查一查关于我父亲的事。”
纳兰信对原主极好,这些年也从未纳妾,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,拿在手心里宠着。
如今他被人陷害,云瓷也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。
傅玺收敛了浑身气势,未曾解释身份,只说:“纳兰信有一处私宅,被禁卫军搜出大量的金银珠宝,其中有一批银锭子上面刻着官印,正是三年前柳州洪涝受灾的赈灾银两。”
“举报人真的是陆砚辞?”她皱着眉,这个局竟真的布了三年。
傅玺点了点头。
一个月前的确是陆砚辞发现了这笔赈灾银两。
云瓷紧绷着脸:“他既早有打算,为何还要和我成婚,就不怕被牵连么?”
说到这,傅玺也觉得意外。
臣子家的家务事,他从不过问,只是现在细想想,的确可疑。
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狡兔死走狗烹,不过是当今皇帝有眼无珠,容忍不下忠臣,才用了陆砚辞的手除掉纳兰家族罢了。”云瓷脱口而出。
傅玺脸色骤然一沉,不悦地斜了眼云瓷,可话到嘴边又无法辩驳,毕竟的确是他下旨罚了纳兰信。
又是他亲自下旨给了陆家国公府的爵位。
“世子!”
院子外传来了丫鬟的请安声。
云瓷回过神,还未叮嘱,傅玺已经一跃而上躲在了院子内一棵梧桐树上隐蔽起来。尛說Φ紋網
下一秒,陆砚辞走了进来,抬手便狠狠地抓住了云瓷的手:“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,恼恨我冷落你一个月,有什么气你尽管冲我来,日后我会补偿你。”
云瓷挑眉,直接问:“所以你是为了叶嘉仪腹中的孩子来找我求情,去求老夫人饶了她?”
陆砚辞一愣,他倒是没有想到云瓷会这么直接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脱,直接道:“兼祧两房在前朝也有先例,你不要无理取闹,她也是个可怜人,年纪轻轻守了寡,在府上无依无靠,要个盼头又怎么了,纳兰云瓷,你当真是心狠,竟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。”